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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只灵魂归有体

11、岳洲回望,豪情万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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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只灵魂归有体:11、岳洲回望,豪情万丈

    11、岳洲回望,豪情万丈

    搞定一切,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。今天果然又是一个好天气,小群说得对,趁着天气好赶路回家是正事。后面可能有雨雪天气。

    依旧是小群打马在前,出了岳阳城,陈镝就与小双并马双行。因为有了昨夜的夫妻之实,内心里对小双的爱恋自然多了一些,小双的话也主动地多了起来。听着小双的话,时而回答小双提出的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,时不时坏笑着看看她的脸颊或身体的某个部位,回味着昨夜的欢娱,设想着今晚的节目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中就走了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小双可能是突然明白了什么,突然催公子向前,让公子陪她姑姑说说话去。陈镝想也是。

    摧动跨下马,赶上小群,与小群并马双行。小群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公子累不累。陈镝知道她话有所指,就说:“哪能就累着了呢,还留着大把精力今晚有用呀。”

    小群在马上笑得前仰后翻。过了一会,看到官道前后无人,就侧身对我说:“公子,前些日子我真的怕公子憋坏了,因此昨夜跟小双商量着这样做。我们辽东人比较开放,但并不是放荡,这一点请公子放心。你是小双的第一个男人,也将是我的第一个男人。昨晚小双没见红,小双心里有顾虑。”

    “娘子放一万个心,我相信你们的为人。至于昨晚小双没有落红,我完全理解,你们既练武又骑马,第一夜不落红非常正常,反而那些标称第一晚有落红的,不是说谎就是在造假。”陈镝,一个现代人什么不明白不理解的呀。

    “另外,我们姑侄都跟了你,在我们老家是一种正常现象,公子家乡可能不理解。因此,为了避免公子麻烦,我想了一下,从今天开始,我与小双相互喊名字,公开场合不让小双叫我姑姑,可行?”小群说。

    “随便啦,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吧,我不在乎这些东西。另外,回到老家我有蛮多大事要忙,需要你们两个,特别是小群你的辅佐,因此,后面的日子肯定要让你们受累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,没所谓啦,我们一切都是你的,帮公子是本分。” 小群掉转马头大喊着,跑向小双,跟小双并行着戚戚私语。

    那几个江西学子终于赶了上来,确切的说是八个学子。陈镝早上至所以答应跟他们同行,又没等他们一起出发,就是不想跟坐轿出行的年轻学子同行。没让陈镝失望,八个年轻举子都是骑着马,其中还有佩剑的。

    在京城,这个躯体平日的学友圈,朋友圈,无一例外,都是善骑之人。来自后世的陈声远,更是德、智、体、美、劳五项全能好学生。硬件优秀,软件更佳,无敌组合,呵呵,自吹一个。

    起初他们还忌惮着陈镝的驸马身份,言行十分规矩。但走了不到十里路,看陈镝既不端架子,又对沿途风土人情看上去很了解,加上谈吐既有读书人的品位,又有比当代读书人来得明快爽朗,偶尔为了不冷落小双,还跟小双调调情。他们也就放开下来,跟陈镝谈天说地畅谈起来。

    江西学子赶上后,小群一直单独骑行在前为大家开路,只有到了有疑问的分叉路口,才会大声地问一声公子该走哪边。

    越往前走,山也越多,尽管山不高,但小山连着小山,山上树木茂盛,还是给人一种警惕感。陈镝让小双叫停驮马,从驮马背上取下自己的长枪,跟江西学子招呼了一声,就策马向前,与小群并马在前同行。

    横渡长江后,陈镝以为社会治安平静,就将原来一直握在手里赶路的长枪挂在驮马上,身上只挎着个装了手枪的挎包。

    这段官道基本上是在小山脚下随山形而转,也就是路虽然平坦,但弯连着弯。转过第一个弯时,陈镝回头看不见小双,就让小群放慢速度等着小双,跟小双并行,他一个人在前面探路。小群哪肯呀,说要么一起等,要么让她一人在前面探路,公子与小双并行。

    正说着,那个问小双是不是公主的江西学子打马飞奔上来,说:“驸马爷,我陪你在前探路吧,让两个美人一起走,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这个江西学子叫郑程可,泰和人。陈镝看他佩着剑,就问他:“郑生,你会武艺?”

    郑程可答道:“回驸马爷的话,小生小时候文武双修,其实自我感觉更宜于从武,可家父说,当朝文官比武官吃香,就让我主修文。”

    交谈中知道,郑程可其实比陈镝大一岁多一点,因为在家是宠妾之子,在兄弟姊妹中又排行最小,和睦的大家庭环境,让他在溺爱中长大,也就有些虎不楞性格。直爽率真、敢说敢干。

    从群山的北边走到南边,陈镝身边聚集的负剑学子由郑程可一人,变成了五人。杨千雄,吉安府人。彭定一,赣州人。何清风,南昌人。罗运捷,德兴人。

    罗运捷是最后一个从后队跑进前队的,当他一进入前队,陈镝就有意问他德兴铜矿开采情况,真是问对人了。运捷家就有一个德兴第二大的铜矿,他把德兴铜矿开采情况与冶炼情况尽其所知,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。运捷告诉驸马爷,他在家不负责开采,但负责冶炼。

    这个信息对陈镝很有用。

    小群从中间催马跑到陈镝身边说:“公子,湖南这边的气温起来越高了,剩下的那些马肉可能要处理一下,否则会变质的。”

    遇到宋家双美的那天傍晚,陈镝看到她俩对马肉好像比较喜欢吃,又担心在河南湖北那段路程可能会遇到供给麻烦,就让邵大勇的部下切下了二十几斤马肉,让双美用盐巴腌制了一下,装在柳条框里放在驮马背上一路南下。在河南吃了一回,在湖北吃了两餐,估计还有二十斤左右吧,早成了风干马肉。

    陈镝看到山与成片农田交界处有几户农家,就对身边的五个江西学子说:“看到前面的那些农家吗,到那儿,我家娘子说等会请大家吃烧马肉,可有兴趣?”

    郑程可在陈镝话音未落就大叫:“多谢驸马爷和驸马家娘子的美意,正好休息一下,吃顿烤马肉,岂不快哉?!”

    罗运捷接口说:“多谢驸马爷与娇娘子,正好我带有酒,就来个野炊吧,快哉快哉!”

    其他三人满心欢喜地赞同着,陈镝让彭定一去后队征求意见。

    都是年轻人,都是心有浪漫种子的学子,能于野外来顿烧烤马肉,估计谁都会兴高采烈起来。

    说话间就到了农家前面,郑程可早就打马前行,找到了一块草地。这个季节的南方,青草早已枯黄,经过一年的疯长,草丛茂盛,拿木棍压上一遍,就是一块草垫铺地的野炊佳地。当然这些事,不用吩咐,郑程可这家伙早就搞定。

    等大家到齐后,彭定一与后队的三个人动手将驮马上的行李取下放置好,然后将所有的马匹牵到旁边草地去啃草喝水了。

    郑程可与何清风找着了干柴准备生火,罗运捷一看就是个野外烧烤老手,拿起佩剑就去山脚下砍小竹子,做烧烤串。

    陈镝带着小群小双走进农家前院,先用京腔问讯。然后根据主人家回答的口音,找到相近方言说明来意。

    来意有三,一是说明我是过路客,想在他家旁边搞顿烧烤。二是借用茅房让二位美女方便一下。三是如果方便,麻烦他们帮我们煮锅大米饭,当然会付银子的。

    主人满心欢喜。按他的话说,客官一看是就是贵人,男子才俊女子漂亮,何况陈镝还能说他们这儿的话。满满的赞美感与认同感。

    等小群小双小解出来后,陈镝进厕所小解时,心怀鬼胎地问她俩:“没事吧?”

    小双一脸蒙蒙,小群一脸飞红,说:“公子想什么想呀,大白天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没有毛病。

    小双拉起辽东嗓门对差不多要进入家门的农家主人喊道:“大叔,麻烦你先给我们送十一只小碗过来,好吗?”

    小双想事就是周到。

    等陈镝他们三人在小溪中洗手后回到烧烤营地,郑程可、罗运捷们已经烤上马肉了。

    等农家主人带着一双儿女用竹篮提着碗和一大壶茶水到来,第一波马肉已经烤得差不多了。听说米饭已经上锅开煮,罗运捷当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抛给农家主人。

    典型富家子弟一个。

    三个没有佩剑的学子,分别是骛源人田菊云,九江人戚因纯,樟树人谢枞。早上求证陈镝身份时,首先说话的就是田菊云,他虽然是骛源人,但家住庐山,估计出自商家。在八人中,年岁最长,处事又以平稳著称,相当于他们八人的大哥吧。他们的相识,也是缘于那年的进京赶考。

    戚因纯与谢枞两位倒酒,当倒到第九碗时,他们同时抬头望着驸马,似乎是在问陈镝的两位娘子要不要倒酒。

    陈镝用手指示意他们继续倒齐十一碗酒。

    待第一波串好的马肉烤好后,双美将烤好的马肉分送到大家手里,自己端碗酒,在草地上坐成一个不规则圆圈。田菊云站了起来,说:“感谢驸马爷与二位美娇娘,让我们三生有幸,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相聚的机会。我提议先请驸马爷讲几句。”

    陈镝站了起来,朗声说道:“八位江西同年,虽然当年你们落榜,但我们毕竟是在同一年同一个考场努力奋斗过的,有理想抱负,有梦想追求的读书人,我们互称同年毫不违和。还有我的两位娘子,一路跟我与建奴鞑子拼命搏杀,千里路途风尘仆仆陪我去完成一件于大明、甚至于华夏民族都将有功的大事,我从内心里感谢她们。

    但,第一口酒,我还是要敬与我一起出发,却战死京畿的哥哥一家与刘叔。”

    陈镝将酒碗先对着北方高举,然后往地面洒掉半碗酒。

    双美听得眼睛红了,跟着洒了半碗酒。

    “余下的半碗酒,我先敬我的两位患难娘子,请各位同年相陪。”陈镝与左右两侧的小群与小双碰了一下碗,然后深喝一口。

    “谢谢各位同年,下面先吃烤马肉,余下的酒我们慢慢喝,喝完这碗酒,我们就是兄弟,在今后的事业中,我相信各位兄弟一定会对我尽力相帮。我要干的事业,可以说分三大块。一,办好一系列实业,造福百姓。这些实业可能是大家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的。

    二、训练新军,内除流寇,外杀建奴,救我大明于危难。这种新军肯定是大家没有见过的,从武器到战法,都是全新的。

    三,兴办新学,中兴华夏。”

    小双附着我的耳朵悄悄说:“公子,你说的话题太严肃了,让大家都沉浸在思考中了,我给大家唱首家乡的曲助兴,可行?”

    陈镝拍了拍小双的背,竖起大拇指说,好!

    小双站了起来,说:“各位公子,我家公子心怀君王,刚才话可能吓到了大家,但我与姑姑相信我家公子一定能达到目标。下面我给大家唱首家乡的曲给大家助助兴,大家开心起来。”

    小双唱了一首辽军歌曲,但从曲子听,有长调,似乎有些蒙古元素。唱到一半,小群站起来舞剑。一唱一舞,顿时让大家兴奋起来了。

    罗运捷大嗓门问,“驸马兄弟,你说的实业是什么?包不包括我们家做的开矿与炼铜?”陈镝大声回答,当然包括在内,但更先进更宏大。细节我们后面再说。

    郑程可大声说:“驸马兄弟,训练新军,是什么新军?我能领兵打仗吗?”

    陈镝告诉郑程可,他想要的新军,是三个先进:作战武器先进,作战思想先进,作战模式先进。具体情况你最好明年亲自来看,或者帮他一起整训。

    田菊云与其他几位,关心的是新教育问题。

    等大家啃完手中马肉,继续烤第二波马肉时,陈镝站起来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三大目标,我以为最艰难的就是教育问题。现在的教育,兄弟们都懂,我们为之穷其一生的内容,其实非常狭隘。就拿本公子打比,从秀才到举人,从举人到进士,一路顺利走来,看似功成名就,其实就我的认识来看,还不够一个手掌上的一个手指头。即使我们今天学的是那个大拇指,也只有这个大拇指,一个只有大拇指的手,除了占赞之外,一无是处,难怪天下人说最无一用是书生。

    但我要的新式教育,教育出来的是人才,能够做到物尽其用,用现有世界上的物质,造出世界原本没有,却能有用于人类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陈镝掏出挎包里的手枪,告诉他们,就以这把手枪为例,所用的材料全是这个世界上的。但经读书人加工,就成了威力巨大的武器。前些日子,他三枪轻松干掉三个建奴鞑子,而他马上功夫甚是了得的世兄,拼了性命也只干掉两个鞑子,世兄还被建奴射杀了。

    正说之间,小群提示公子远处山脚下有只小动物。陈镝一看,是只麂子。上膛,瞄准,击发,呯的一声,麂子应声倒下。

    郑程可脱兔一般跑去,一会儿扛着麂子回到大家跟前放下,竖起大拇指夸着:“好武器,驸马兄弟好枪法,把麂子头打了个对眼穿。”

    陈镝拾起地上的弹壳,对大家说:“想不到吧,这把枪的子弹只有这么点点小,关键的是这种枪可以连续发射。”

    江西学子们诚服,郑程可缠着驸马要看看手枪。陈镝把弹夹退下来,郑程可双手接过空枪在旁边欣赏。旁边弯腰围观的是另外几个学子。

    枪声吸引了农家的主人,他胆战心惊状跑了过来。陈镝告诉他没事,刚才只是用手炮打了只麂子。顺便问了他,最近的镇子有没有旅馆。

    得到了答复是,五里外有个镇子,镇上有家旅馆。再去三十多里,就是平江县城。


    陈镝走到围观手枪的学子跟前,告诉他们现在有两个选择。

    第一个选择,花银子请农家主人帮我们用这只麂子做餐晚餐,同时让人骑马去五里外订住宿,晚上住在五里外的小镇。

    第二个选择,直接去三十多里外的平江县城,今晚住平江县城,晚餐大家一起吃麂肉喝酒。

    田菊云说,请驸马兄弟定夺。陈镝问小群如何安排。小群说去县城吧。

    大家就着第二波烧烤出来的马肉吃了点饭,收拾好行李,将剩下的马肉全送给了农家。农家看这群书生如此豪放,临行前捉了只大公鸡答谢。

    八个江西学子共有十匹马,其中郑程可与罗运捷原来带了书童和驮马,他们会合后,将书童打发回家了,驮马留下帮大家驮行李。

    由郑程可领行,一行人一路骑马小跑到平江县城,时间还早。罗运捷说今晚他请客,所有费用他搞定,不让小群出面。

    仍旧给陈镝三人订了个套房。

    田菊云、何清风、郑程可三个人还是三个吃货,对吃蛮有讲究,就守着旅馆的厨房指导工作并帮忙干着活,全然忘了“君子远庖厨“的圣人语了。

    陈镝把罗运捷叫到套房,详细打听了德兴铜矿开采的模式、规模和冶炼情况。问他如果给他家本钱,能不能扩大开采规模?能不能在德兴收购炼出的粗铜?价格是多少?量有多大?运输怎么走?

    罗运捷第一句话就是:“驸马兄弟,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罗运捷吗?因为我出生那天,刚好是我家船队成立之时,我们家有个船队,只要有河,运哪儿都没问题。

    如果要扩大开采规模和冶炼规模,不用给他本钱,他家有钱。其实第一大矿山就是他夫人家的。但冶炼技术与规模,他家是全德兴最好最大的。他负责这一块,家父不让他接触开采,甚至不能去矿山。

    至于能否采购到粗铜,只要官府不干涉,没点问题,如果驸马能动用驸马印,估计当地与沿途官府不敢为难。至于价格嘛,我们是兄弟,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,他打包票最低模式。”

    陈镝当场敲定,明年三月之前,运送第一批粗铜到茶洲茶乡古寨。具体路线陈镝建议罗运捷从德兴发船,入鄱阳湖上赣江再从吉安入莲水,到莲花后经陆路运至他那儿。能运多少尽量多少。只要第一批运到,后面的安全问题就不用他操心。

    陈镝让小双解开行李,拿出他的驸马印,写了一个条陈并附上驸马名刺,问罗运捷需不需要先拿五万银票定金给他。

    罗运捷拍着胸脯说,驸马,我们是兄弟了。这样说,不折杀老哥吗。兄弟有家国情怀,我罗某人岂无家国情怀。

    罗运捷非但没有收定金,相反还给了双美每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,理由很简单,兄弟的夫人,他这做大哥的首次见面,拿个红包天经地义,也是他老家规矩。

    小群小双坚决不肯接受。陈镝对她们说,这是情义,你们收下吧。下次带你们去德兴游玩,你们做婶子的再给侄子侄女们红包,怕还少了呢。何况罗兄家大业大的,这点小钱湿湿水啦。并告诉双美,这湿湿水是广东话,就是小意思的意思。

    谈完后,罗运捷去张罗晚上的宴席去了。小双趴在公子背上问,公子,你有多少银票呀,张口就给五万定金。

    陈镝本不想告诉小双她实情,免得她知道了反而一路上心情紧张。既然她问到了,两人昨晚又那样了,再不说出实情,又怕她心生其他想法。就指着她解开的行李说,除她身上的银票与银子,行李里面包裹银票不下一百万两,当然其中有部分是马挺骏家的。此次出京,公主私下里就给了他二十万两,皇后给了十万两。

    小群说:“财不露白,小双不可乱说。我们是公子的人了,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的。”转过头问陈镝:“公子,你跟公主结婚了吗?你私下里收了我们姑侄二人,有麻烦吗?”

    陈镝笑着告诉她们:“公主今年才十四岁,尽管长得有我肩膀高,也发育得蛮好,因为没有满十六岁,平日可以去我家玩,但不能完婚。”

    陈镝告诉小群,公主跟你们想法一样,看到他的朋友都结婚,甚至讨了几房妻妾,担心他会憋坏了,多次劝他先找两个侍床的,他一直坚持没找,也从不去青楼。这次公主给他她的全部私房钱时,还开玩笑说,可以用这些私房钱去解决一下需要。呵呵,上天不要对我太好了。这些都是这个身子留下的温馨记忆。

    晚宴让罗运捷与田菊云张罗得非常到位。两人特别有心思,把麂子身上的一个器官单独炖成一种奶白的汤,按店家掌柜的说法,是对新婚女性的神补之物,仅给小群与小双每人一小盅。

    一上席,罗运捷就让掌柜的亲自端上两盅汤放在双美跟前,等掌柜的介绍完些汤的神奇功能后,大家起哄硬让双美当众先喝完。陈镝让小双给掌柜的一两银子。掌柜的说驸马爷到店,这是他们的福气,哪能收驸马娘子的红包呀。

    开席后,这次是小群率小双先敬酒。小群说:“各位,就按我们将来的孩子称呼大家为各位大伯,感谢相遇,感谢信任,更感谢大家在将来对我家公子的帮助,话不多说,尽在酒中,干了。”

    有了小群这既轻松又有内涵的开头,宴席顿时高潮迭起,大家越喝越亲近,越亲近越热闹,等到小群与小双提前退席后,郑程可直接喊出要举行结拜仪式。

    大家都看着驸马,陈镝就端着酒杯站起来,碰一下田菊云的酒杯,说:“这儿没有驸马,也没有进士与举人,只有一群热血的书生,一切听田大哥的安排吧。”

    还是那个郑程可,大喊:“店家,请把我留下的鸡公拿上来,我们要举行仪式。”

    郑程可的大嗓门,引起了旁边包厢客人的不满,嘟咙了一句:“一群粗鄙之人。”因为刚才开了包厢门,因此能听见。

    人家的话音一落,郑程可、何清风和罗运捷直接踹开人家的包厢门,何清风昂然道:“一桌十一个人,一个进士加当朝驸马,八个年轻举人,另加两位佩剑美人,敢问小小平江还有什么人敢视这帮人为粗鄙之人?谩骂当朝驸马,是想来个满门抄斩吗?”

    结拜后才知道,何清风父亲是江南的一个知府,这话说得特有官二代味吧。

    吓得隔壁包厢的几个人赶紧过来赔礼道歉加求买单。

    喝完血酒,结拜仪式一做,大家兄弟排序一排,陈镝只好做个九老弟。

    不敢再大声说话的隔壁包厢几个人,听着这边九个人报年庚、籍贯和功名,其中那个做东的主人原来也是同年考过会试的举人。等仪式一结束,就端着酒杯过来再攀交情,一进来就说当年在京城街边酒楼看到驸马骑马戴花游街。

    刚才的误会顿时风消云散,大家又是新一轮敬酒。这举人也是家大业大的豪爽之人。大手一挥,今晚的消费他全部尽地主之宜,当得知今晚已经有兄弟买单,就力邀大家一起移步青楼重开新宴。

    新结拜的八个哥哥可是乐得起来。陈镝推说一对娘子在身边,加上身份特殊,不宜同去。田菊云大哥连称在理。

    大哥发了话,郑程中这楞头青就不敢再强拉陈镝了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,小群与小双还没有睡,泡好了清茶放在炭火边保温,两姑侄在炭火边唠嗑。陈镝一进去,小群就去把大门栓了,小双赶紧倒了一杯清茶给公子喝,关切地问:“公子,喝大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大概五分醉吧,不影响工作的”。陈镝嬉皮笑脸地对小双说。

    “公子,我觉得你不能这样招摇,你对他们的底细不了解,不能过于相信别人,你的身份特殊。”小群不无担忧地说。

    “亲爱的娘子,我初回南方,举目无亲,要完成心中的大事,必须要有得力朋友相助,否则很难很难,今天这几个人,能中举人,聪明自不用说,他们能走得这么近,从郑程中可能看不出他们的人品,毕竟郑程中是个大大咧咧的人,而罗运捷罗大哥可是有家产有家室有功名的人,他也不敢跟那些奸诈之人为伍的吧,因此两位娘子放心,你家公子心里有分寸的。”陈镝说。

    小群觉得在理,就没进一步说这事。

    小双站起来倒水帮公子洗脸洗脚,小群进房间摊床铺去了,她们两人已经洗白白了。

    帮公子洗脚时,小双悄悄告诉陈镝,她姑姑昨晚其实泡澡就干净了,后面以为公子会进她房间,晚上还悄悄地的开了门。今晚让公子上姑姑房间睡觉。

    给陈镝他们的套间其实就是一栋单独的三间小屋,周边是空地。喝完茶,洗了脸,泡了脚,陈镝的酒意全消了,因为陈镝知道平江是一个山区县城,历史上有段时间匪患相当严重,就先检查了一下小双的房间窗户,告诉她晚上别栓门,将长剑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。再检查了一下大门情况,熄了大房的小油灯,来到小群的房间,检查了一遍窗户后,将手枪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。

    说老实话,旅店的门窗都有防盗结构,说明当地的治安没有想象的好,小心点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陈镝吹熄油灯,钻进小群的被窝。

    收拾完伸手摸到手枪,按一下按钮,告诉她这是取下弹夹。然后将弹夹里的子弹压出一颗后,将弹夹放她手里,让她将另外一颗按压出来。然后指导她将空弹夹插入手枪,再按出来,陈镝先做一遍,她再做一遍。

    熟练后,再教她如何上膛,如何打开保险,关闭保险,如何瞄准,如何击发。

    等她完全掌握后,最后教她如何往弹夹里压装子弹。

    最后让她将压满子弹的弹夹插入手枪,关上保险。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。

    小群说:“公子,睡吧?”她又有些兰馨气息了。

    陈镝说:“娘子,我的枪上膛了,咋办?”

    小群说:“来呀,本姑娘随时为我家公子准备着。”

    重复了一场与小双几乎相同的操作,两人才满意地相拥睡去。

    天亮的时候,陈镝是被小双悉悉嗦嗦的动作吵醒的。小群也随之醒来。

    小双说想跟姑姑和公子一块睡一会。

    陈镝嗯一下,本想说他要睡了。

    陈镝突然感觉自己并不累。神奇了,陈镝想着。

    问还躺在陈镝身边的小群,他有没有黑眼圈等劳累过度的表现。

    小群与小双,认真看了一番说:“公子好象只是瘦了一点点,并没有劳累过度或没睡好样子。”

    小群说,公子你会舞剑吗?教公子舞剑如何?

    说干就干,三个人来到前院,小双慢舞,陈镝拿着小群的剑跟着舞,小群在旁边观察并纠正。

    一套完整的剑术学完,引来了许多围观的旅客。

    却不见一个昨天结拜的哥哥。想必是他们昨晚也是拼了命的。再拼命,还有你们兄弟昨晚那般拼命吗?呵呵,陈镝想到这就笑了。

    陈镝的偷笑,被一个围观的旅客看到了,大声调侃:“你们看啦,这位公子被女师傅教剑,还在偷偷地傻笑呢。”

    陈镝没跟那个楞头青计较,让小双收剑与小群站在一块,挥起小群的剑站了一个标准的起式 ,嘴里大声喊道:“请两位娘子检阅你家公子今天学剑的成果。”

    刚学了一遍的一套剑法,就这样行云流水般地舞了下来,惊得小群小双张大了嘴巴。

    也让刚才那个楞头青既惊叹,又羞愧。人家是夫妻舞剑,你捣什么乱呀。围观的其他人却是惊叹本公子学剑的悟性也太强了。

    谁又知道,小群这套剑法,在后世被传人写成了书配着详细分解图公开发表了,陈声远在大学时照着书花了一个学期的早操时间学习与练习。后来在晚会舞台上表演也不下五次。

    惊叹之后,围观的人自发地鼓掌喝彩,小群与小双则很江湖气地抱拳转圈致谢,两人还异口同声的说:“今早首次教我家公子练剑,承蒙列位抬爱,献丑了。”

    又是那个楞头青发声了,“把我搞晕了,这位公子称两位美人为娘子,而两位美人却叫这位公子为公子,为什么不是叫相公?”

    圈外一个嗡嗡的声音响起:“这位公子乃当朝驸马爷,因为公主年龄未到,还没有举行大典,谁人敢先称相公?”一听就知道是郑程可。

    一听是当朝驸马爷,围观的人直接跪下了,陈镝赶紧抱拳行礼,说:“各位使不得使不得,本驸马这次只是皇上批准的私下南下省亲,不用这么正规。请起请起请起。这两位美人确是我的家人,也是我的护卫,大家不要多想。”

    在围观人群赞叹着散去后,昨天结拜的八位哥哥围了过来。说今天早餐有人安排,就是那个同年进京参加会试的举人。他家是浏阳的花炮商,今天邀请大家去浏阳玩,问驸马弟弟有没有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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