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妍有些慌乱:“你想干嘛?”
“我想,再尝尝。读字阁 www.duzige.com”林韩拿着手机勾了勾唇角。
“我给你钱,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。”颜妍闭了闭眼。
“哦?那就等着黄少奶奶了。”林韩关掉手机,英俊的脸上荡起轻佻的笑,勾起怀里美女的下巴,吻了下去。
颜妍气闷,回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,她第一次在黄连的手机上看到了署名大宝贝的联系人。她气得跑到酒吧喝酒,被人灌醉带到了宾馆,醒来后就看到了林韩。她本来气得打人,林韩却说,他是个私家侦探,可以帮助她。两人这才有了联系。可是,黄连的话,是他知道了什么吗……
颜妍越来越不安。刚结婚的时候,明明不是这样的……
一夜很快过去,第二天一早,佣人就把早饭准备好了,等着主人们享用。黄连一边整理着西服的领子一边在餐桌旁坐下。黄连的母亲也下来了,见餐桌上不见儿媳颜妍的影子,皱了皱眉,说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不下来用餐,一点规矩都没有。”
“妈,妍妍昨晚本就睡得晚了,多休息一会也没什么。”黄连淡淡地说。
黄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:“你就知道维护她,如果不是因为颜家,我才不会同意这样的女人进门。”话音落下,谁也没注意到隐藏在楼梯暗处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。
“好了妈,大清早别气坏了身子,我去喊她起来。”黄连擦了擦嘴,起身说。走上楼,正和颜妍迎面碰了个正着。他看着这个名为自己妻子的女人,心里没有半分感情,只剩下嫌恶以及一丝丝被隐藏地很好的恨意。
他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,淡淡说:“快去用早饭吧,别惹妈生气了。我去上班了。”
“嗯。”颜妍垂眼,一双猫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黑,显然是昨晚没有睡好。
“别忘了,你该做的事。”黄连带有一丝威胁性的话传来,竟让颜妍颤抖了一下。
“嗯……”颜妍低低地应答了一句,有些仓皇地逃离了。
阳光从窗棂投进来,两道虚影映在光线上。
“这么看来,黄连真的是因为颜妍有了外遇才对她这样?不过我看那个黄母,倒不是什么善茬。”黑猫抖了抖耳朵,道。
身着洛丽塔的少女没有说话,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女人瘦弱的背影,直到其消失在走廊深处:“继续看下去吧。这个家庭,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。”
“被隐藏的黑暗,终究会暴露在阳光下……”一声低喃消散,让这充满阳光的走廊竟有了一丝寒意。
楼下,又传来黄母的责骂声以及颜妍微弱的应答声。
颜妍不知哪儿做错了,黄母一把将叉子插进颜妍的手背,鲜血染红了桌布。颜妍惨叫一声,却被黄母一瞪,用手捂住嘴巴,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。
“呸。”黄母对颜妍狠狠地啐了一口,“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,我告诉你,如果你怀不上我们黄家的孩子,就给我滚!”骂完又狠狠地踢了颜妍一脚。
颜妍痛苦地蹲在地上,鲜血混着眼泪大量地洒在地上。
“夫人,快包扎一下吧。”佣人拿着急救包跑过来,同情地看着颜妍。
颜妍紧紧地咬住下唇,慢慢地将深入皮肉的叉子拔出来,蓄满泪水的眼睛里流转了一丝恨意,转瞬又消失不见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温和地对佣人笑笑,捂着受伤的手上楼。
房间里,颜妍一圈一圈地用纱布包裹住手后,又换了一件长袖的衣服。在这个家里,她不能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怨言,更不能让丈夫黄连看到她受伤的地方,否则只会换来黄母更加残忍的殴打。
电话响起,颜妍看着来电显示,正是她名义上的外公,颜城。
“喂,家主。”
“颜妍,我交代你的事情,你办好了没有。”颜城威严的声音传来。
颜妍咬唇:“黄连没有给我接近他书房的机会。”
“哼。”颜城冷哼一声,显然对颜妍的回答很不满意,“你必须尽快拿到资料,否则,可别怪我对颜诺下手。”
颜城话中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颜妍的心口上,提及颜诺,她脸色一白:“我会尽快的,求家主放过阿诺。”
“只要你办好,我不会为难他的。”颜城意味深长地说,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颜妍跌坐在地上,垂下头,泪水被紧锁在眼眶里,她从来都是受人摆布的,在颜家如此,在黄家依旧如此。
颜妍走到浴室的镜子前,脱掉上衣,洁白的胴体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,有的是旧伤,有的是新添的,交织在一起,像一道网,将颜妍束缚。她轻轻摸着身上红肿的地方,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了,但是,只有装出软弱的样子,才能让黄家的人放松警惕。
打开花洒,任由滚烫的水喷在身上,她蜷缩在角落里,紧紧咬着嘴唇,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痛苦……
“颜妍,你一定要坚强,一定要活下去……”低低的呢喃声慢慢消散在空气中。
在她意识涣散之前,只记得女佣张婶慌张地跑进来。
“夫人,夫人!”张婶连忙将花洒关掉,接住颜妍软下去的身子,看着她满是伤痕的身体,叹了口气,扯了浴巾将她裹起来。
等到颜妍醒来的时候,自己正躺在床上,身边围了一群人。黄连,张婶,甚至连黄母都在。
“恭喜,夫人已经有孕两个月了。”家庭医生对黄连说,“这段时间还是需要好好休息,切忌心情郁结和身体劳累。”
“好的。”黄连看起来没有多高兴,倒是黄母十分开心,还不停地跟在医生后面问注意事项。
谁也没注意到,原本脸色就不好的颜妍,此时脸色更是“刷”地惨白,两个月?到底是……
想着,她藏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地攥着床单,手上被叉子弄伤的地方扯着她的神经。